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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抑制房价 个人住房房产税试点扩围进中需稳

中国经济时报   2013-09-03 08:32

[摘要] 日前,国家发改委主任徐绍史和财政部部长楼继伟向全国人大常委会作报告时,双双提到“扩大个人住房房产税改革试点范围”。有分析认为,房产税扩围将成为抑制房价的手段。

日前,国家发改委主任徐绍史和财政部部长楼继伟向人大常委会作报告时,双双提到“扩大个人住房房产税改革试点范围”。有分析认为,房产税扩围将成为抑制房价的手段。不过根据过去的试点进度和目前的税改环境来看,房产税试点范围恐怕不会扩大太多,将依然走谨慎求稳的路线。近来仅“营改增”税改一项,已经造成了税收环境和财政体系的明显扰动,房产税如果推进幅度过大将会使情况变得更复杂。而且在目前环境下,推进房产税扩围还不能起到抑制房价的作用。

财政部数据显示,今年上半年房产税收入822.3亿元,仅占同期税收总收入59260.61亿元中很小的比例。而且,上半年征收的这822亿元房产税,主体份额并非来自房产税的两个试点城市上海和重庆。上海财税局披露的数据显示,今年上半年房产税收入比去年同期大增,但也不过62.6亿元;而重庆房产税的征收量,业内分析认为不会超过上海的十分之一。由此推算,两个试点城市的房产税总贡献率,还达不到房产税收入的十分之一。因此可以说,今年上半年822亿元的房产税,主体收入基本是按“老办法”征收来的。

如此“低烈度”的房产税试点,即便将试点范围再扩大一两倍,也很难将其与抑制房价联系起来。

实际从大财政格局上讲,如果要继续保持中央、地方的分税制局面,随着营改增的深入,给地方增添税源的问题是不得不考虑的。财政部数据显示,2010年地方财政自给系数仅为0.55,这意味着地方财政支出中将近一半需要依赖于中央对地方的转移支付。2010年地方政府取得的营业税、增值税和企业所得税收入分别为11004.57亿元、5196.27亿元和5048.37亿元,三者之和占当年地方税收收入的64.98%,这表明了地方税收收入对共享税的高度依赖。其中营业税是重中之重。

虽然营改增目前保证地方的分享额度,但对地方来说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从国际经验和税制长远建设来看,房产税是有挖掘潜力的。湖北省地方税务局一位领导曾对笔者坦言,如果营改增全面推进,未来地方的财力只能更多地依靠中央转移支付或不停地调整分享比例,导致向传统财政体制的回归,这样规范性和制度化都难做好。

信息优势与行政效率原则是税收划分的重要依据;此外,还应遵循降低稽征成本原则。地方政府在征收房地产税时更具有信息优势及征管效率优势,故通常划为地方收入。国外对不动产适用的财产税几乎无一例外地被作为地方税,这是因为从收入稳定、避免地区间税收竞争(税基不移动),以及征管成本低的角度看,它是最适宜作为地方税的,如加拿大、美国等英语语言国家都将其作为地方主体税种。

在房产税推进过程中受到冲击的必然是有一定房产累积的富裕阶层。如果推广范围扩大、力度加大,必然影响到不同的利益群体,自然会受到这样或那样的阻力,自然会有各种理由“包装”出来的反对声音。这些群体掌握着各种社会资源,对房产税的全面推行产生的阻碍可能超乎想象。况且目前房地产领域的税种及征收情况十分复杂、秩序混乱,在没有清理整顿的前提下,大范围推开房产税试点确实是 “剪不断,理还乱”。在范围内向个人住房征税,还要从法律法理上做到公开、公正、公平,且兼顾效率,这同样需要大量的准备工作。因此,个人住房房产税改革试点的推进和在征收这一税种,还有一段较长的路要走。今年下半年扩大房产税试点,幅度应该不会大。

面对房产税推开的障碍,中国人民大学财政金融学院教授安体富认为,宏观布局上可按照“先经营后个人、先豪宅再一般、先增量再存量”的方式,逐步推进房产税。笔者也认为,如果惧怕阻力一直裹足不前,房产税发挥其应有的效应将更难提上日程,甚至影响整个财税体制改革的进度。安体富表示,从长远看应适当推进房地产税作为地方主要税种,个人所得税也应在调节收入上发挥更大作用。应向百姓解释清楚房产税主要针对中高收入者,房产税推行中的利益受损者主要来自富裕阶层。随着营改增的推进,地方税系不健全没有主体税种不行,无论从国外的实践还是理论上,从长远看还是应该以财产税为营建对象。

房产税是明显带有调节税性质的。财政部税政司司长贾谌认为,要进一步推进房地产税改革,根据中央已经确定的改革决定,扩大房地产税是迫切的重大改革议题。他表示,我国财产税相对薄弱,随着社会发展改革深入,财产分配这块要加强。推进房产税改革的一个目的就是健全财产税体系,另一个是引导社会形成正确的财富观和消费观。

就房产税年内试点扩围选择的区域来说,虽然不排除在中西部地区选择个别城市作试验的可能,但选择区域的重点应该还是在东部经济发达地区。首先,东部地区有比较良好的硬件设施、信息系统和相对优良的征管队伍。再者,东部地区房地产价格优势明显,更有开征房产税的价值。

江苏省地方税务局的一位相关负责人不久前曾对笔者表示,江苏是早就被确定纳入今年房产税扩围优先选择地区的,只是后来营改增的任务紧迫,房产税扩围的事被暂时缓了缓。据此分析,在经济条件良好的苏南地区,可能至少会有一到两个城市被纳入房产税试点扩围。而从江苏省税务系统向笔者透露的内部消息来看,该省南京、苏州、扬州等城市在房地产评估系统和信息联网方面是做得比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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